有一次，李曉雅鼓起勇氣直接開口。
「媽，房子分配的事情能不能重新考慮一下？我不要求多的，分給我一套就夠了。」
「曉雅，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母親的態度堅決得不容商量。
「你現在生活過得好好的，有房子住，有老公孩子，還要什麼房子？志華還是光棍一條，他更加需要。」
「可是媽，我也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女兒？女兒遲早都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哪有回來分家產的道理？」
母親的話毫不留情。
李曉雅還想繼續爭辯，卻被母親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席捲而來。
她感覺自己就像被家庭拋棄的孤兒，雖然活在這個世上，卻找不到真正的歸屬感。
一個半月後，關於房產分配的事情有了最終結果。
三套房子的產權證全部辦理在哥哥名下，而她卻一無所獲。
更讓她心涼的是，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徵求過她的意見，仿佛她的想法完全不重要。
她就像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人分配著本該屬於她的財富。
兩個多月後，母親即將迎來七十歲生日。
這個重要的里程碑，按照傳統應該大辦特辦。
哥哥給李曉雅打來電話。
「妹妹，媽的七十大壽馬上到了，你一定要回來參加，咱們全家人團團圓圓慶祝一下。」
聽到這話，李曉雅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母親的生日確實應該回去祝賀，但想到房產分配的事情，她就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志華，房產的事情媽有沒有重新考慮過？」
她試探性地詢問。
「妹妹，你怎麼還在糾結那件事？」
李志華顯得有些不耐煩。
「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別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媽過生日，我們就開開心心地聚一聚。」
「我憑什麼開開心心？」
李曉雅忍不住反擊，心中滿懷委屈。
「我被家裡徹底排斥在外，現在還要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妹妹，你怎麼總是這樣斤斤計較？」
哥哥的語氣略顯無奈。
「我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排斥不排斥的？」
「一家人？」
她忍不住苦笑出聲。
「一家人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嗎？志華，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能夠接受這樣的待遇嗎？」
哥哥沉默了好一會兒。
「妹妹，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當為了媽而忍耐一下，回來過個生日，好不好？」
「我不願意。」
她的拒絕聲音清脆而堅決。
「既然你們認為我已經不是李家的人了，那我就徹底不回去了。」
「妹妹，你別這麼說...」
哥哥欲言又止。
「沒什麼好說的。」
她果斷掛斷了通話。
當天晚上，王建國回家後看到妻子眼眶通紅，關切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建國，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曉雅趴在丈夫肩膀上，內心糾結不已。
「我不想回去參加媽的生日宴會，是不是很不孝順？」
王建國輕撫著她的後背。
「曉雅，你沒有任何過錯。他們讓你孤立無援的時候，考慮過你的感受嗎？現在又要你回去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這公平嗎？」
「可那是我媽媽...」
她聲音微弱地說道。
「正因為那是你媽，才更讓人寒心。」
王建國嘆了口氣。
「從小到大，你為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現在選擇為自己的尊嚴站出來一次，完全沒有問題。」
聽了丈夫的話，李曉雅內心稍微平靜了一些，但依然無法完全消除心中的疑慮。
她想，如果真的不回去，母親會怎麼看待她？
04 錯過的生日與內心的煎熬
第二天正好是母親的七十歲生日。
李曉雅獨自坐在家中，心情異常複雜，思緒如潮水般洶湧。
她想像著家裡此刻的熱鬧場面——親戚朋友陸續到達，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而她，作為女兒，卻孤獨地缺席了這個重要時刻。
下午時分，李曉雅實在忍不住了，撥通了表姐的電話，想了解家裡的情況。
「曉雅？你怎麼沒回家？」
表姐有些意外。
「我...我臨時有事，回不去。家裡情況怎麼樣？」
她努力掩飾內心的情緒波動。
「挺熱鬧的啊，來了好多人。」
表姐停頓了一下。
「不過你媽媽好像心情不太好，一直在問你怎麼還不回來。志華跟大家說你生病了。」
聽到這話，李曉雅心中一陣酸楚。
原來母親還是在乎她的，依然期盼著她能回家團聚。
「表姐，你能幫我轉告媽媽嗎？就說我...祝她生日快樂，身體健康。」
李曉雅的聲音開始哽咽。
「曉雅，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對勁，你是不是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表姐關切地追問。
「沒事，表姐。我就是感冒了，嗓子有點啞。」
掛掉電話後，李曉雅獨自坐在客廳里發獃。
她不由得想起小時候，每次母親過生日，她總是早早起床給媽媽煮長壽麵，然後偷偷把攢下的零花錢買的小禮物藏在母親床頭。
那時的母親總是笑容滿面地抱緊她。
「我們曉雅真懂事，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從母親的「貼心小棉襖」變成了「潑出去的水」？
05 兄妹關係的進一步惡化
生日過後的第五天，李志華又打來了電話。
「妹妹，媽那天生日你沒回來，她非常不高興。」
李志華的話裡帶著明顯的指責意味。
「她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志華，你知道我內心有多難受嗎？」
「妹妹，我知道房產的事讓你心裡不舒服，但你不能因此就不回家給媽過生日啊。你這樣做，讓媽在親朋好友面前多沒面子？」
聽到這話，李曉雅更加憤怒了。
「我讓她沒面子？當她分配家產時把我完全排除在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面子？志華，我想問你一句話，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麼？是女兒，還是外人？」
「當然是女兒啊，但是...」
「但是什麼？是不能繼承房產？是不能享受平等對待？志華，我拼盡全力做一個好女兒，除了無私付出，我從來沒向家裡索要過任何東西。可現在你們告訴我，因為我嫁人了，所以就什麼都不應該擁有？」
李志華被問得啞口無言。
「妹妹，我...我也沒有辦法啊，這都是媽做的決定。」
「沒有辦法？我覺得很可笑，志華，你是既得利益者，當然覺得沒有辦法。如果那三套房子分給我一套，你還會跟我說沒有辦法嗎？」
「妹妹，你這話說得不對，我也沒有逼媽這麼做。」
「你沒有逼迫，但你也從來沒有為我說過一句話，對不對？你心裡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公平，卻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保持沉默。」
李曉雅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妹妹，別這樣說我...」
「我說錯了嗎？」
李曉雅打斷了他的話。
「志華，從小我們一起長大，我一直把你當作最親近的人。小時候家裡有好吃的，我總是讓著你。長大後你遇到困難，我毫不猶豫地幫助你。可現在當我需要公平對待的時候，你在哪裡？」
李志華沉默了很長時間，最終只說了一句。
「妹妹，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道歉能換來公平嗎？」
李曉雅苦笑著搖頭。
「志華，我並不恨你，我只是感到失望。失望的不僅僅是沒有分到房產，更是發現在這個家裡，我原來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這次通話再次不歡而散。
從此以後，李曉雅與娘家的聯繫日漸疏遠。
偶爾李志華會發來一條簡單的問候簡訊，但兄妹之間的親密關係已經蕩然無存。
06 春節的缺席與關係的徹底疏遠
至於母親，更是很長時間沒有主動聯繫過李曉雅。
時光荏苒，轉眼間春節來臨。
按照以往的慣例，李曉雅會帶著丈夫和孩子回娘家過年。
但是今年，她開始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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