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真千金殺瘋了後續章節

2025-12-07     燕晶伊     反饋

真千金七歲時曾活剝了一條毒蛇的皮,塞進仇人的內衣。

她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自小睚眥必報,無人敢惹。

而我只是爸爸撿回來的孤兒,為了有個依靠,便抱緊了她的大腿。

漫長的時光里,她踢人我咬人,她挨打我挨罵,她生氣的時候我就一直抱著她喊「姐姐」。

後來她終於不再嫌我煩,笑得越來越溫柔,開始收斂性格做合格的繼承人,來保護我。

可我沒能等到那一天,就被一群霸凌者圍住:「輪了這個野種,大小姐絕對會高興!」

聽說我跳樓的那天,在異國的她逼停了一架飛機。

後來鮮血塗滿了校園,眾人才知道,這場針對霸凌者的屠戮,才剛剛開始。

1

器材室的燈光昏黃。

鎖上的大門隔絕了一切求救的聲音。

為首的校花穿著最新款的 CL 紅底高跟鞋,尖銳的鞋跟在我的鼻樑上划來划去,幾乎戳進我的眼眶。

身後的三個男生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嘻嘻哈哈。

「慧姐牛逼!」

「抽她!」

「教訓這個野種!竟然敢頂撞我慧姐!」

校花陳慧的腳用力碾了碾,我的顴骨一片劇痛。

「蘇明月,三天沒收拾,你的嘴就這麼賤了呀。」

她蹲下來,用手玩弄我的衣領:「說你乾癟你就受著,為什麼要頂嘴呢?」

我抬起眼:「你也不飽滿,我說的是事實。」

陳慧反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本小姐這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她惡狠狠地盯著我,突然泛起玩味的笑容。

我的眼皮驀然一跳。

「不知道我們的蘇明月二小姐,脫衣之後是什麼樣子呢?」

幾個男生帶著一臉下流的笑走上前。

我死死捂住自己,可還是敵不過四個人的拳打腳踢。

陳慧一腳踹在我的麻筋上,我的手一脫力,就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

我的身上驀然一涼,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下。

他們笑得更大聲,相機的咔嚓聲此起彼伏。

三個人架住我,隱私一覽無餘。

陳慧笑著錄製視頻:「蘇家的野種,我如果處置了,蘇家繼承人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身後的男生接茬:「肯定的啊!蘇家大小姐很快就要接手生意了,如果我們給她示個好,拔掉這根眼中釘肉中刺,她一定會高興!」

「是啊,誰家的親生大小姐會容得下一個野種在家裡成為隱患呢?」

「要不……我們輪了這個野種吧!大小姐一定會高興!」

陳慧笑得更為燦爛。

我猛然抬起頭:「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陳慧玩弄著手機,「看你不爽,還需要理由嗎,野種?」

絕望中,我的手機響起。

是一串沒有備註的號碼。

我突然猛烈掙紮起來,想拿過手機接通電話。

可下一秒,陳慧搶過手機,尖細的鞋跟穿透螢幕。

不可以……

我心裡想著。

不可以不接!

如果超過三聲都沒有接……

姐姐會發瘋的啊。

2

狂風暴雨徹底把我撕裂。

陳慧尖笑著錄下全過程:「到時候把視頻託人發給蘇家真千金,潑天的富貴就到我們了!」

絕望和痛楚籠罩了我,可我聽到這句話,還是伸出了手:「不要……

「不要發給姐姐……」

可他們卻會錯了意。

「這野種也怕她姐姐呀?那正合我們意!」

疾風驟雨更加猛烈,我幾乎昏死過去。

等到一個小時後我走出器材室的門,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襯衫被撕得粉碎,我身上已經沒有一片完整的布。

我卻轉頭看著身旁破碎的手機。

沒有意義了。

眼淚就這麼滴在了螢幕上,順著碎裂的玻璃滲下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想去撿起它,碎片卻扎進了指尖。

鮮血滴落,我突然想到幾年前,我被蘇氏的死對頭秦家公子欺負的時候。

姐姐蘇君落孤身一人闖進巷子,抄起一塊玻璃就扎進了秦家公子的肩膀。

那時,便是鮮血滴落在碎玻璃上,一樣的鮮紅。

是姐姐手上的血。

而我抱著姐姐受傷的手,急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

我抱著姐姐泣不成聲:「姐姐,月月不幹凈了……」

姐姐溫柔地為我擦鼻涕、擦眼淚:「月月是最乾淨的。」

姐姐的號碼,我從來不用存。

她的號碼後四位,一直……

是我的生日。

可是姐姐……

月月這次,是真的髒了。

手機碎了,恢復不了了。

我也髒了,洗不幹凈了。

我阻止不了他們發視頻。

我的姐姐,千萬不要生氣……

不要殺他們。

不要毀了自己的人生,好嗎……

站在天台上,我想。

如果有來生,我要做什麼樣的人呢?

不需要有錢,不需要漂亮。

只要能做不讓姐姐操心的累贅,就可以了。

姐姐……

月月沒法,再面對你了。

我閉上眼,從天台一躍而下。

3

落地的幾秒里,人生的短短十八年走馬燈般一晃而過。

竟然有一大半,是有關我的姐姐,蘇君落。

她是蘇家的真千金,卻並不是從小眾星捧月地長大。

蘇爸爸大器晚成,中年才發跡做成集團。

在最辛苦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甚至流產了。

家裡變得有錢的時候,姐姐已經四五歲了。

受環境影響,她的性格很暴戾。

家裡的保姆阿姨後來給我講姐姐的事時,用得最多的詞就是「睚眥必報」。

我對他們的嘆息表示不理解。

睚眥必報,有什麼不好嗎?

姐姐沒有什麼不好的。

姐姐七歲那年,兩歲的我被爸爸撿回家,為我取名蘇明月。

媽媽說,那時他們看到小小的我,就想到了他們失去的第一個孩子。

那一年發生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

姐姐在貴族學院上學時,被對家霸凌了。

她們把高價買來的稀有毒蛇塞進姐姐的書包:「一個暴發戶而已,也配和我們在一間教室?」

那個時候,蘇家在圈子裡,還只能算暴發戶。

姐姐看著毒蛇,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姐姐具體是如何剝皮,如何殺蛇的,多年來已經被傳了不下百種版本,真實細節不得而知。

只知道下午上課時,姐姐當著所有人的面,帶著微笑把蛇皮塞進了霸凌者的兒童弔帶。

那個孩子應激過度,後來半個月高燒不退,沒來上學。

所有人聊這件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心有餘悸。

他們紛紛恐嚇我,說讓我小心點姐姐,哪天惹她不高興了,這位真千金就會像對那條蛇一樣剝了我的皮。

我急得哇哇大哭。

因為潛意識裡,我從不覺得姐姐會這麼做。

我只是養女,我只想要一個家。

姐姐永遠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更是我的家人。

她就應該狠辣無人敢惹。

至於他們的「建議」,我換個方式採納了。

我從小抱緊姐姐的大腿。

一起長大的十多年裡,她踢人,我就跟著咬人。

她罵人,我就跟在後面叉腰。

一開始,她對我都很冷淡。

但我相信一句俗話,烈女怕纏郎。

那烈姐一定怕纏妹了。

我就一直纏著她。

誰說惹了姐姐會遭殃的?

姐姐從來都分得清,誰是仇人,誰是「煩人」。

我只是煩人而已。

很多次她做錯了事挨爸媽的處罰,我就擋在前面抽抽搭搭地哭。

然後一起挨了罰。

但很長一段時間,姐姐依舊不喜歡搭理我。

我以為姐姐永遠不可能喜歡我了。

直到我上小學,被人當眾點出了假千金的身份。

這個身份,給我帶來了很多挫折。

那天我衣服褲子濕噠噠地走回家,姐姐當場動了怒。

我以為是對我。

可她卻親手幫我換了衣服,用吹風機幫我吹乾了頭髮。

然後牽著我的手,找到那個霸凌者,把她的頭踩進了廁所里。

做這些事的時候,姐姐在對我笑。

她腳下踩著霸凌者的頭,手上溫柔地摸著我的頭:「月月不怕。」

我永遠記得她天使般的笑容:「有姐姐在。」

……這個身份,也同樣給我帶來了幸福,不是嗎?

再後來,姐姐的外在性格就越發收斂了。

她變得溫和有禮,端莊大方,所有人都以為她終於變成了世人想要的千金小姐的樣子。

……卻只有我知道。

姐姐只是不想再節外生枝。

——在掌權接手蘇家的路上,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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