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剛說出口, 顧星燃就後悔了。
他爸爸的表情,像是整個人都快碎掉了一樣。
他看到他爸爸幾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顧星燃慌亂地想要道歉,顧延州卻摸了摸他的頭。
「不怪你……」
顧星燃本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
被所有人討厭,也討厭所有人。
直到某一天。
他被媽媽指揮著保姆綁住了手指。
他有些驚異,覺得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後來, 他的媽媽會管教他,會給他講道理。
他覺得自己的媽媽好像真的又是他的媽媽。
其實後來,顧星燃早就沒那麼喜歡吃零食了。
但短期內,他還是很喜歡這種被媽媽在乎著的感覺。
嘿嘿。
番外——顧延州
彈幕消失, 是在一年後的某一天。
江問漁聽煩了彈幕一直叫她炮灰姐。
於是開口道, 「我的名字是江問漁,不是炮灰姐。」
那一瞬間, 規則像是突然發現了這個窺探的 bug。
彈幕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來, 顧延州才從江問漁嘴裡知道了這件事。
他略帶委屈地將頭埋在她的肚子上。
「難怪你怎麼都不肯看我的日記。」
江問漁摸了摸他的頭。
說今晚就看。
打開密碼的時候,江問漁打趣地問他。
「密碼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顧延州沒有回答,直接親了過去。
對他來說, 那就是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一天。
日記里的內容其實很簡單。
除了流水帳一樣地記錄了自己乾了什麼, 孩子乾了什麼。
其餘都是在想老婆。
想老婆也寫得很直白。
只是被打濕的字跡才讓這份感情顯得格外真摯。
江問漁撫摸過那些字跡, 又看了看他,湊過來親了親他的眼角。
「像個小孩子一樣。」
愛能讓人變得深沉,也能讓人變得幼稚。
他扣住江問漁打算離去的腦袋。
輕輕將唇覆了上去。
那些日記里沒有寫的秘密。
他永遠不打算告訴江問漁。
比如, 他那麼拚命工作, 不是為了供養穿書者,而是為了給顧星燃留下足夠的資產。
再比如,如果她沒回來, 他就在顧星燃十八歲的時候去找她。
不過好在,她回來了。
一切的故事,都在這個夏天圓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