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要求撥出的號碼,是我走過的心路

2025-12-15     燕晶伊     反饋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虛得太明顯。

每次我偷偷抬頭看他,都能和他對視上。

臨走時,我和陳臨野解釋了昨晚的事。

我當時確實是迫不得已。

沒有故意冒犯他的意思。

陳臨野點點頭:「嗯,我相信你。」

說完他又小聲補了一句:「冒犯也沒關係。」

我沒聽清。

只知道他竟然就這樣相信了我的話,一點都不追究。

流言果然不可信。

陳臨野其實人挺好的。

(10)

和陳臨野的短暫相處只是一個小插曲。

我並未放在心上。

直到後來我們偶遇的機會越來越多。

以前從來沒發現這座城市可以這麼小。

閨蜜失戀,我陪她去酒吧瀟洒。

沒想到又在酒吧遇到了他。

陳臨野那晚醉了酒,一不小心跌進了我懷裡。

兩個人的臉都紅得徹底。

後來我憑藉一個女配角色拿到最佳新人獎。

頒獎禮後台,剛二封影帝的方賀主動拿著劇本找到我,問我有沒有興趣出演他的電影。

我簡直受寵若驚。

方賀小聲嘟囔:「一部電影投資三個億,陳臨野這小子真是為了追妻什麼都能做。」

我沒聽清:「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

方賀和陳臨野是好兄弟。

拍戲期間,陳臨野經常來探班。

隨著我和陳臨野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我內心不切實際的幻想也在瘋長。

我沒法不對陳臨野有好感。

真正讓我明確自己的心意,是不久之後。

我媽媽病情突然惡化。

我坐在醫院的走廊里,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神情恍惚。

渾身冷得沒有溫度。

手也抖得厲害。

陳臨野就在此時出現了。

原本應該在國外出差的他,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的西服,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目光所及的光亮處。

他走到我身邊坐下:「別擔心,阿姨一定會沒事的。我在呢,你不是孤身一人,不用害怕。」

再之後也沒有更多的話。

他就這樣陪著我在走廊等了一夜。

第二天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醫生說手術還算成功。

病人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仍需要轉到重症監護室再觀察幾天。

我的一顆心懸起又放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只知道一瞬間沒了力氣,腿軟得想要跪倒在地。

陳臨野及時扶住了我。

對我而言,陳臨野就像是一束照在身上的光。

那天我鼓起勇氣問他:「陳臨野,你可以一直在我身邊嗎?」

「什麼?」

我墊腳吻在他臉頰,又迅速離開。

「我喜歡你。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說完,我閉著眼等待他的答案。

可是過了好久都沒有他的聲音。

就在我以為他是要拒絕我時,一雙大手攬著我的腰將我帶入了懷中。

我睜開眼,對上陳臨野眼中洶湧的愛意。

一個深吻落下,熱切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們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我窩窩囊囊的前二十多年,只真正勇敢過兩次。

一次是謊稱我是陳臨野的人。

一次是真的讓陳臨野成了我的人。

(11)

和陳臨野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和所有狗血劇情一樣,陳臨野家人不同意這件事。

他媽媽趁陳臨野出差不在家,拿著五百萬讓我離開。

他們把我調查得清清楚楚。

只為了證明我配不上陳臨野。

那天我確實同意了離開。

我很容易陷入自我懷疑,一遍遍地否認自己。

難道我忍心看陳臨野因為和我在一起,面對那麼多流言蜚語,甚至不惜和家裡決裂嗎?

支票被我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我收拾行李準備帶著媽媽離開這座城市,卻被急紅了眼的陳臨野堵在了機場。

他不顧一切將我扯入懷中,抱得好緊好緊。

「五百萬就讓你放棄我了?趙令舒,你知不知道,有了我你就有無數個五百萬了?」

我解釋我不是因為錢。

他說:「我如果連選擇愛誰的資格都沒有,那我就該是京圈廢物了。我喜歡誰,我要和誰在一起,他們管不著也管不了。小舒,我只愛你,也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心頭一顫。

大概是人生第一次被堅定地選擇。

看著眼前的男人,我決定留下來。

我知道我這樣容易逃避的性格不適合戀愛。

陳臨野卻說:「沒關係,你退一步那我就進一步,你退一萬步那我就再進一萬步。我不怕你退縮逃避,因為我會永遠站在你的目光所及里。」

我被他逗笑了。

「陳臨野,你這是進攻型人格嗎?」

「是非趙令舒不可型人格。」

我也曾天真地以為我們相愛,就可以走到最後。

可現實總是有太多曲折。

有人匿名寫信給我,用我媽媽的生命安全作為要挾,讓我離開陳臨野。

那天我打媽媽的電話,關機了。

我匆忙趕去醫院。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媽媽只是午休睡著,手機忘了充電關機了。

可看著她消瘦的面孔和她頭上的絲絲白髮。

我的心始終無法安穩下來。

以前我確實怨過她。

怨她為什麼分手後還要堅持把我生下來。

讓我從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從小到大受到那麼多的流言蜚語。

男人早就忘了她,娶妻生子,過得風生水起。

她竟然妄想用一個孩子就能讓他回心轉意。

可後來慢慢長大,那些事也就慢慢釋懷了。

媽媽畢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我只想要她平安。

我報了警。

可是匿名信找不到來源,短時間內很難有結果。

我不敢賭。

那晚我一夜未眠,再一次選了退縮。

在第二天和陳臨野提了分手。

沒有挽留。

他迅速說了一聲「好」,像是巴不得我趕緊離開一樣。

就這樣結束了我們長達三年的戀情。

可我好像很難走出來了。

(12)

房門被敲響。

我趕緊擦掉臉上的淚水,起身去開了門。

「許琬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琬拿著手機還在和誰打著電話。

她一邊打量著我,一邊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人沒事,很平安。」

她說著瞥了一眼我泛紅的眼尾,又補充道:

「嗯,哭了。」

「你老婆你自己來哄,我可不幫你。」

「呦,這個時候想起來叫小姨了?」

「晚了。」

等掛斷電話,許琬才繼續和我搭話。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來給你送點餅乾。我親手做的,嘗嘗。」

我接過盒子:「謝謝。」

「對了,有個姓陳的托我和你帶句話。他不會選擇別人,他只喜歡你。他現在有一些事要處理,等處理完了會親自來和你解釋的,請你相信他。」

送走許琬姐,我腦子裡還在回味剛剛的話。

姓陳的是指陳臨野嗎?

第二天一早,我們出發去這次旅行的第一站。

剛到目的地,節目組宣布有一個新嘉賓加入。

沈盈提著裙子從車上下來了。

我蹙眉,怎麼來參加個綜藝散心也躲不掉?

沈盈笑著和眾人打了招呼。

走到我面前時,她裝著熟絡的樣子:

「令舒,好久不見。我看到昨晚的熱搜了。真是好巧,你找的前男友的聲音很像我家陳先生,都讓大家誤會了呢。

我覺得那些網友發言真過分。你肯定是無意之舉,怎麼可能是故意蹭熱度?雖然我家陳先生確實優秀,很多女生想著攀上他就能飛上枝頭,但令舒你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人。」

她說完,現場一片寂靜。

我選擇忽略她眼中挑釁的目光,沒有應答。

一旁的許琬看不過去:「妄想症也是一種病,誰會想去爭你家那二兩豬頭肉?」

沈盈臉色一白:「你……」

可是許琬咖位在這兒擺著,她也不好當眾撕破臉。

她知道自討沒趣,只能離開。

等沈盈走後,許琬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剛剛為什麼不反駁?」

「反駁也沒多大意義。」

從小的成長環境面對了太多的不友善,我已經習慣做一隻把頭埋進沙子的鴕鳥。

「所有反抗都有意義。趙令舒同學,一味的忍讓逃避是不會讓傷害你的人良心發現的,她們只會變本加厲。」她捏了捏我的臉:「別退縮,你不是孤立無援。」

她好看的眼眸撞進我心裡。

我又想起了陳臨野。

或許許琬說得對。

我不是孤立無援,也不該再退縮什麼。

後來我和沈盈單獨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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