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住我房十年,壽宴上當眾宣布留給弟弟,我媽踹我讓我別吭聲,我打電話給老婆:房產證送過來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他聽見我的動靜,回過頭來,沖我一笑:「醒了?快去洗漱,早餐馬上就好。」

餐桌上擺著他做的三明治和熱牛奶,簡單卻溫馨。

我們正吃著早餐,門外突然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和周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瞭然。

我放下手中的牛奶,站起身,走向門口。

門被打開了。

我爸林建國,我媽張桂芬,還有我弟林浩,三個人拖著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他們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愧疚和不安,反而帶著一種理直氣壯的蠻橫。

仿佛昨天那場激烈的爭吵,根本沒有發生過。

張桂芬一馬當先,將手裡的一個蛇皮袋重重地扔在客廳中央,然後叉著腰,開始發號施令。

「林晚,去,把你們那間主臥收拾出來,給你弟當婚房。」

「他女朋友過兩天就要過來,總不能讓人家住次臥吧?」

她的語氣,就像在使喚一個保姆。

林浩則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一屁股陷進我新買的沙發里,脫了鞋,把腳翹在茶几上,自顧自地打開電視,開始打遊戲。

電視的聲音開得巨大,完全無視我和周越的存在。

林建國則背著手,像領導視察一樣,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最後停在陽台,看著窗外的景色,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嗯,這房子的採光和視野都還不錯,給林浩當婚房,也算過得去。」

我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簡直要被氣笑了。

我終於明白,對於沒有廉恥之心的人來說,任何道理和事實都是無效的。

他們根本不在乎這房子的戶主是誰,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在他們看來,我的一切,都理所當然是他們的。

我沒有發怒,也沒有爭吵。

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像在看一場拙劣的馬戲。

我的平靜,似乎讓他們有些意外。

張桂芬皺起了眉頭,不滿地催促道:「你還愣著幹什麼?沒聽見我說話嗎?快去收拾屋子!」

我沒有理她,而是轉身回到了餐廳。

周越也已經放下了餐具,他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乾燥而溫暖。

我們倆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看著那三個人表演。

張桂芬被我的無視徹底激怒了。

她衝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林晚,你啞巴了?我跟你說話呢!」

「告訴你,這房子我們今天就住下了!」

「我們家的老房子要重新裝修,沒地方住!住你這裡是看得起你!」

「你要是敢把我們趕出去,我就去你單位鬧,去周越單位鬧,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這對白眼狼是怎麼對待父母的!」

她把撒潑耍賴的那一套,發揮得淋漓盡致。

就在這時,周越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

「喂,師傅,你到了嗎?」

「好,就在門口,我給你開門。」

周越掛了電話,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師傅,手裡提著一個工具箱。

「是周先生家嗎?您要換鎖是吧?」

周越點了點頭,側身讓他進來:「是的,師傅,麻煩你了。」

開鎖師傅一進門,看到客廳里這劍拔弩張的陣勢,也是一愣。

但專業的素養讓他沒有多問,只是徑直走向防盜門,開始準備工作。

張桂芬和林建國這才反應過來。

「換鎖?你們要幹什麼?」張桂芬尖叫起來。

林浩也從遊戲里抬起頭,一臉錯愕地看著我們。

我走到他們面前,拿起他們的行李箱,一件一件地,朝著門口拖去。

「既然你們的老房子要裝修,那就去住酒店。」

「這裡,是我的家,不歡迎你們。」

我的動作不快,但每一下都充滿了決心。

「你敢!」

張桂芬像一頭髮瘋的母獅,衝過來想阻止我。

她企圖搶奪我手中的行李箱,指甲在我手背上劃出了幾道血痕。

我吃痛,卻沒有鬆手。

周越見狀,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一個跨步上前,毫不客氣地將張桂芬的手臂隔開,將我護在身後。

「阿姨,請你自重。」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冰冷的壓迫感。

張桂芬被他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但隨即又撒起潑來。

「周越!你這個白眼狼!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現在翅膀硬了,要趕我們走了?」

「我告訴你,今天我們哪兒也不去!這房子是林晚的,也就是我們家的!」

她一邊嚎叫,一邊試圖往屋裡沖。

林建國也黑著臉,指著周越的鼻子罵道:「沒大沒小的東西!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這房子我們住定了!」

他說著,竟然想對周越動手。

周越身高一米八幾,常年健身的身體結實得像一堵牆。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林建國,那眼神里的寒意,讓林建國舉起的胳膊,僵在了半空中,揮也不是,放也不是,尷尬至極。

開鎖師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手裡的活都停了。

周越沒有再理會他們的叫囂,他冷靜地對我說道:「小晚,把他們的東西都拿出去。」

然後他轉向開鎖師傅,語氣恢復了客氣:「師傅,麻煩您繼續,換最高級的那種智能鎖,只能用指紋開的。」

「好……好的。」師傅回過神來,趕緊埋頭工作。

我得到了周越的支持,心中再無顧忌。

我將他們的行李箱,一個一個地,全部扔到了門外的樓道里。

蛇皮袋、塑料桶、還有林浩那台寶貝得不行的遊戲機。

砰!砰!砰!

每一聲,都像是在砸碎我過去三十年的枷鎖。

林浩看到他的遊戲機被我扔出去,嗷地一嗓子就撲了上來:「我的遊戲機!你敢摔我的東西!」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對我露出這麼兇狠的表情。

可我不再是那個會忍讓他的姐姐了。

我冷眼看著他,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滾出去。」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他停住了腳步。

他可能從未見過我這個樣子,一時竟被我鎮住了。

門鎖很快就換好了。

嶄新的智能門鎖在燈光下泛著金屬的光澤。

周越錄入了我和他的指紋,然後對站在門外目瞪口呆的一家人說道:「叔叔,阿姨,這是我跟小晚的家,不方便招待。」

他的語氣客氣又疏離,像是在對兩個毫不相干的推銷員說話。

說完,他拉著我,準備關門。

張桂芬徹底瘋了。

她一屁股坐在樓道的地上,開始拍著地面大哭大鬧。

「沒天理了啊!女兒女婿把親爹親媽趕出家門了啊!」

「街坊鄰居都來看看啊!看看這對狼心狗肺的東西!」

她的哭嚎聲在整個樓道里迴蕩,很快,對門和樓上樓下的鄰居都打開了門,探出頭來看熱鬧。

我看到李阿姨、王大媽他們那熟悉又帶著探究的目光,臉上火辣辣的。

過去,我最怕的就是這種場面。

但今天,我只覺得解脫。

林建國的老臉也掛不住了,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和周越,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張桂芬看我們無動於衷,更是口不擇言,她指著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林晚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以為這房子是你的你就了不起了?」

「要不是我們當年好心,你早就凍死在外面了!」

「早知道你今天這麼沒心沒肺,當年我們就不該把你從孤兒院領回來!」

轟——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整個世界的聲音,鄰居的議論聲,張桂芬的哭罵聲,林建國的喘息聲,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我只聽到了她最後那句話。

「……不該把你從孤兒院領回來!」

孤兒院?

領回來?

我如遭雷擊,渾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樓道里瞬間死寂。

所有看熱鬧的鄰居都驚呆了,他們看向我的眼神,從看戲,變成了同情和震驚。

張桂芬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血色盡褪。

林建國臉色大變,他驚慌失措地想去捂住張桂芬的嘴,但已經太晚了。

那句話,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炸彈,將我過去三十年的人生,炸得粉碎。

「你說什麼?」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那聲音乾澀、飄忽,仿佛來自另一個時空。

我定定地看著張桂芬,企圖從她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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