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怪姑姑搶他房子,姑姑:連他父親的醫藥費和喪葬費都是我出的
有些親人,本可以避免矛盾,只不過有人沒有經營親情的自覺。
一味的消耗對方的熱情,消耗對方的能量,單方面享受別人的付出,理所當然,不知好歹,終於令對方徹底失望,關係破裂。
賈女士告訴調解員,五十二歲的她有兩段婚姻。
第一段婚姻非常短暫。
與前夫生了個兒子,名為胡陽。
兒子被判給了前夫,所以孩子一直跟著前夫,還有孩子的爺爺奶奶生活。

近幾年,小陽的奶奶爺爺相繼去世,前夫也在三年前離世了。
只剩下二十五歲的小陽孤苦伶仃,她有新的家庭,沒法全身心去幫襯他,只能盡點綿薄之力。
她覺得,小陽跟一個孤兒差不多。
作為孩子的親生母親,她感到無奈又痛心,特別心疼孩子的遭遇。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小陽的爺爺留了一處房產給他,不至於淪落到街頭流浪。
只是,房子有些老舊。
考慮到小陽漸漸到了結婚成家的年紀,她與前夫商量,出錢給小陽把老房子重新裝修一遍。
那樣,倒也差不多了。
畢竟,這年頭男孩子沒房的話,女孩子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現在,房子裝修好了,花了大概有十二萬。
以她目前的能力,能夠為小陽做的,就只有那麼多了。
若是經濟條件寬裕,她願意給小陽買個新房子,可惜有心無力。
不過,小陽說有個房子住已經很滿足,又重新裝修了一番,他覺得很好了。
正當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一個意外發生了。
這個意外,害得她和小陽日夜不得安寧,心煩意亂,又不知道怎麼解決。
到底是什麼情況?調解員豎起耳朵。
房子裝修好後沒多久,有人眼紅了,幾次三番到小區鬧事,拍打小陽家門。

一大早八點左右過來,或者是大半夜過來,不停地騷擾小陽,連帶影響周圍的鄰居,連累小陽被鄰居埋怨。
小陽點頭,事情跟母親說的一樣,而騷擾他的人正是他的姑姑,也就是爸爸的親姐姐。
拍打門的聲音特別響亮,他在裡頭聽得心驚膽戰,都不敢住在這了。
可是,他又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他沒在家的時候,姑姑來了好幾次,周圍鄰居見怪不怪了,告訴他,你姑姑剛才又過來了。
調解員更是不解了,血脈相連,一筆寫不出胡字,姑姑是小陽的親人,到底為何與侄子過不去呢?
賈女士回答說,這事不好說,有點複雜。
調解員建議,去找姑姑好好分析問題,然後再一一解決。
等調解團隊跟著小陽和賈女士來到姑姑家,卻沒找到人,大門緊閉,敲門裡頭也沒有回應。
調解員對著小陽說,打個電話喊姑姑回家,或者約個別的地方也行。
小陽按下手機通訊錄里姑姑的號碼,很快那邊姑姑就接了。
姑姑告訴小陽,她在別人家打牌。
得知有人過來調解,姑姑又說,她可以參與調解,正好她也想把事給處理了。
很快,大家準時到約定的調解地點。
面對調解員的敲門疑惑,姑姑說,身正不怕影子斜,胡陽說她敲門騷擾他很多次,這話他敢不敢當著她的面說。
她去了幾次,胡陽心裡很清楚。
跟人說實話,她倒聽聽他說得有多離譜。
調解員問小陽,姑姑到底有沒有幾次三番去家裡拍門?

小陽不敢看姑姑,也不敢看調解員,低著頭支支吾吾,大概有七次八次左右。
姑姑瞬間抬高音量,七次,八次?
說話得憑良心啊,小陽。
你沒有說實話,她現在可以告訴大夥,她是有去過那小區,但她只去了兩次,而且計劃去跟小陽說正事,不是找茬,不是騷擾。
結果,小陽兩次都沒給她開門,故意躲著她。
第三次都沒去,哪裡來的七次,八次,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再不濟,小區有監控,這些都可以查得到。
一個侄子對姑姑是這樣的態度,她是痛心又惱火。
咋不給姑姑開門呢?調解員感到有些驚訝。
小陽氣勢變得更弱,他說他很怕姑姑,能說會道,他不是她的對手。
她來家裡本就不懷好意,嘴上說商量事,實則過來搶他的房子,換誰誰不怪她。
他和母親已經跟姑姑吵過一次了,結果當然是吵不過姑姑。
姑姑老說,這房子是她的,他不能一個人霸占了去。
可這明明是他從小到大一直住的房子,爺爺生前交代過,房子歸他所有,沒有姑姑的份。
姑姑搶房子,無疑是把他往死路上逼,他到時只能流落街頭了。
賈女士憤憤不平,小陽他姑就是雞賊又貪心,她嫁出去多少年了,怎麼還回來搶侄子的房子?
真是厚臉皮。

小陽已經那麼可憐了,他姑非但不同情孩子的遭遇,還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眼裡只有利益,沒有親情。
房子沒裝修之前,也不見小陽她姑說什麼。
現在,看到房子裝修好了,比不上新房子,但確實提高了居住的舒適度,價值提上來了。
這時,他姑偏巧跳出來搶了。
不用想都知道,他姑心裡算計著呢!
要他姑對裝修有意見,怎麼不在裝修之前出來說話,她那樣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裝修的事,不就是裝糊塗,到差不多了,出來鬧事占便宜。
小陽的繼父說,他很同情小陽,年紀輕輕,沒了爸爸, 馬上又到娶媳婦的年齡,他看著可憐,也就和妻子給他重新裝修。
就連孩子家裡的電器和家具,都換了新的。
孩子姑這事辦得過分了,也就一個房子,她過來搶房產,孩子以後住哪呢!
姑姑氣得手顫抖,她怎麼可能知道房子裝修的事,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哪能一天到晚盯著那邊。
她是後來聽人說了才知道,小陽和他母親悄悄把房子給裝修了。
兩次跑到小區,目的是為了問小陽,裝修那麼大的事,怎麼都不跟她商量一下?
那房子是父親名下的房產,她是第一繼承人,也有她份,侄子不能獨吞。
他們說父親生前交代房子歸小陽,有什麼證據嗎!
總之,她沒聽父親提過。
沒有證據,隨口亂說,她也會,她也可以說父親生前交代,以後房子歸她。
現在,她也沒說要占整個房子,只是想拿到本該屬於她的那一份。

賈女士很肯定,她說小陽爺爺的確有說過把房子給小陽,沒有他姑的份。
四年前,小陽爺爺突然病了,或許是預感他在世間時間不多,他開始做打算,儘量為小陽做最好的安排。
老人家找到她,與她說明了自身的病情,恐怕活不了多久就去見小陽的奶奶了,他唯獨放心不下小陽。
前夫無所事事,沒個正經工作,身子又虛,老人家知道指望不上他那不爭氣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