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生日當天,大舅哥說座位有限讓我別去,下班回家我涮火鍋看電影,妻子急電:死哪去了你?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衝擊力是巨大的。

  但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她無法低頭認錯,她梗著脖子,嘴硬地反駁。

  「那……那不都是一家人嗎?你一個大男人,計較這麼清楚幹什麼!」

  我笑了。

  那笑聲很輕,卻帶著刺骨的寒意,讓張悅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

  「你說的對,以前是我太糊塗,總覺得一家人不用計較。」

  我站起身,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向書房的方向。

  「從今天起,我就想計較清楚。」

  我走進書房,從上鎖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文件夾。

  回到客廳,我將裡面的兩份文件拍在了茶几上。

  一份,是我們的婚前財產公證。

  另一份,是這套房子的購買合同和銀行還貸記錄。

  首付,一百二十萬,我的個人存款。

  月供,一萬二,至今四十八期,全部從我的工資卡里划走。

  我指著房本上那個孤零零的名字,一字一頓地對她說。

  「這套房子,從頭到尾,都和你,和你的家人,沒有一分錢關係。」

  張悅的瞳孔猛地收縮,死死地盯著那兩份文件,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張悅徹底慌了。

  她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她從不知道,這個平日裡溫和順從的丈夫,竟然會如此周全地保留著這一切。

  那些白紙黑字的文件,像一座冰山,撞碎了她所有的僥恃。

  她臉上的憤怒和理直氣壯瞬間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諂媚的慌亂。

  「老公,我錯了,我哥他就是沒腦子,說話不過心,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她走過來,試圖拉我的手,態度軟化得不成樣子。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沖你發脾氣,你別往心裡去,好不好?」

  我輕輕抽回了手,避開了她的觸碰。

  她的道歉,就像過期的罐頭,毫無意義。

  「我累了。」

  我丟下這句話,轉身走向書房。

  「今晚我睡書房,想一個人靜一靜。」

  隨著書房門被輕輕關上,我將她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暫時隔絕了。

  門外,張悅呆立在原地,手足無措。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

  而我,在書房的小床上,睡了五年來最安穩的一覺。

  第二天是周末。

  我以為能清靜一天,沒想到麻煩會主動送上門來。

  上午十點,門鈴大作。

  我從貓眼裡一看,竟然是張偉。

  他一個人來的,手裡沒提任何東西,臉上帶著一種慣有的傲慢。

  我打開門,沒讓他進來的意思,只是靠在門框上。

  「有事?」

  張偉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種態度,愣了一下,隨即不滿地撇了撇嘴。

  「林帆你什麼態度?我上我妹家,你還想把我攔在外面?」

  他自顧自地擠了進來,像巡視領地一樣在客廳里轉了一圈,然後大喇喇地在沙發上坐下。

  「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他翹起二郎腿,一副施捨的口吻,「我看中了城東一個樓盤,兩室一廳,位置不錯。首付還差三十萬,你給我出了。」

  我被他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氣笑了。

  「我給你出?憑什麼?」

  「憑什麼?」張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聲音陡然拔高,「憑我是小悅的親哥!憑你娶了我妹!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現在發達了,有錢了,就想翻臉不認人了?林帆,你別忘了你的根在哪,你就是個外地來的鳳凰男!」

  「白眼狼」三個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我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吃你家的,住你家的了?」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沒錢。」

  「你!」張偉被我的眼神和語氣震懾住,一時語塞,隨即勃然大怒,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好你個林帆!你他媽……」

  他的髒話還沒罵出口,臥室的門開了。

  張悅和匆匆趕來的岳母一起沖了出來。

  顯然,岳母是張偉叫來的「援軍」。

  「吵什麼吵!林帆,你怎麼跟你哥說話的!」岳母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

  張悅也拉著我的胳膊,急切地勸道:「林帆你少說兩句,那是我親哥!」

  「媽,小悅,你們來得正好!」張偉立刻找到了主心骨,「林帆這個白眼狼,不肯拿錢給我買房!他還說我們家花了他多少錢,要跟我們算清楚!」

  岳母一聽,立刻炸了毛。

  「什麼?算帳?我們家小悅嫁給你,給你生兒育女,你給她哥買套房怎麼了?你花的這點錢,就算是我們家的彩禮了!你一個大男人,這麼無情無義,你好意思嗎!」

  我看著眼前這醜陋的一家三口,他們一唱一和,顛倒黑白。

  胸中積壓了五年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我猛地甩開張悅的手,指著門口,對張偉大吼一聲。

  「滾!」

  張偉被我吼得一愣。

  我抓起他的胳臂,用盡全身力氣將他往門口拖。

  「給我滾出去!」

  「林帆你瘋了!」張悅和岳母尖叫著來拉我。

  我把張偉硬生生推出了門外,然後轉身,通紅著雙眼,瞪著屋裡剩下的母女倆。

  「這個家,到底是誰在養,你們心裡沒數嗎?」

  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沙啞,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三十萬,一分都沒有!以後,這個家,你們也別想再拿走一分錢!」

  說完,我當著她們的面,「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張家徹底炸開了鍋。

  三十萬,對於指望著我這個「提款機」的他們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

  岳母的電話開始對張悅進行全天候無差別的轟炸。

  電話里,她不再是那個威嚴的母親,而是一個撒潑的怨婦,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

  「你哥買不成房,都是你害的!」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心裡只有你老公,沒有我們了!」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張悅被攪得心煩意亂,焦頭爛額。

  她開始在我面前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林帆,我求求你了,那是我親哥啊,我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吧?」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幫他這一次,就這一次,行嗎?」

  她哭得梨花帶雨,若是從前,我或許早就心軟了。

  但現在,我看著她的眼淚,內心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我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提出了我的條件。

  「可以,錢可以借。」

  張悅的眼睛瞬間亮了。

  「但,」我話鋒一轉,「第一,讓張偉寫一張正規的借條,白紙黑字,親手簽名,寫明還款日期和利息。」

  「第二,讓你媽和你哥也一起簽字畫押,立個字據,保證以後斷絕所有不合理的金錢索取。做得到,我就拿錢。」

  張悅臉上的喜色僵住了。

  她知道,這個條件,她媽和她哥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讓她那個心高氣傲的哥哥寫借條,還要算利息?讓權威了一輩子的母親簽字畫押?

  這在他們看來,不是借錢,是羞辱。

  果然,當張悅把我的條件轉告給娘家時,電話那頭的張偉和岳母當場就爆炸了。

  「什麼?寫借條?還要算利息?林帆他算個什麼東西!他這是在羞辱我們!」

  「張悅你個沒用的東西!連自己老公都管不住!你讓他拿錢是給他臉了!他還敢提條件?」

  謾罵聲隔著電話線都清晰可聞。

  張悅握著手機,臉色慘白。

  掛了電話,張偉給他媽出了個餿主意。

  「媽,我記得林帆錢包里有張備用卡,好像是他媽給他的,裡面應該有不少錢。密碼我聽小悅說過,是他媽的生日。讓小悅把卡偷出來,我們先把錢取了應急,以後有錢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還回去不就行了?」

  這個卑劣的念頭,像毒蛇一樣鑽進了岳母的心裡。

  她立刻又給張悅打去電話,這一次,她沒有罵,而是開始哭。

  「小悅啊,媽的心臟病又要犯了,你哥要是買不成房,被人數落,媽這老臉也沒地方擱了……媽就求你這一次,你難道真的要看著我們去死嗎?你不拿,你就是不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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