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顧承七年,作為他最忠實的舔狗終於上位。
結果他的白月光回國了。
我被他和他的朋友肆意羞辱。
決定分手。
朋友問我:「你真能放下嗎?你那麼愛他。」
我但笑不語。
當晚,我就出現在初戀床上。
「江函,我真的好難過……」
我靠在初戀六塊腹肌上哭。
他心疼壞了。
1
我拖著行李箱到家時,正撞見一個男生往外走。
那是顧承新招的助理,挺白凈。
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襯衫西裝褲,腳上是一雙手工皮鞋。
和顧承慣常穿的是一個牌子,不符合助理平時的消費水準。
他看見我,眼神不自然地閃躲片刻,但馬上整理好表情打招呼:
「黎先生,你回來了?」
「嗯,晚上好。」我裝作沒看見他脖子上的紅印。
顧承出現在門口,只穿著深藍色的絲質浴袍。
倚靠在門邊,星眸半睜,頭髮微濕。
他手上提著一個寶詩龍的袋子:「你東西忘拿了。」
助理立馬上前接過袋子:「謝謝顧總。」
臨走前他輕蔑而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覺得手中的行李箱更重了。
行李箱裡有我攢了半年工資給顧承買的禮物。
還沒有他隨手送出去那件寶詩龍的零頭。
顧承沒有半點被撞破的不自在,問:
「怎麼提前回來了?」
我扯著嘴角:「想給你個驚喜來著。」
他直視著我的眼睛,平淡無波:
「下次別這樣,我不喜歡。」
「好。」
我進家門,他問:「要叫阿姨給你煮點夜宵嗎?」
「不用,我吃過了。」
實際上因為廉航沒有餐食,我晚飯都沒吃。
可現在實在吃不下。
有點犯噁心。
我上樓去客臥洗了澡,出門就見顧承半坐在床上。
見我出來沖我招手。
我過去,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下,頭埋在我脖子間。
有往下的趨勢。
我低頭就能看見他塊壘分明的腹肌。
他呼吸間的熱氣帶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那不是他慣用的香水味道。
我推了推他,問:「你助理怎麼來家裡了?」
「給我送文件。」
「那你怎麼說他東西忘在家裡?」
「上次出差他行李箱放不下,我幫他帶回來,他忘拿了。」
「你幫他裝東西?你們倆到底誰是助理……」
顧承掃興地「嘖」了聲。
翻身下床,直接離開客臥。
2
我和顧承是在大學認識。
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學生會主席,校草,專業第一……
不僅長得帥成績好,家世也好。
身邊有無數舔狗。
我也是其中一個。
我在看到他側臉的第一眼,心跳轟鳴。
不同於其他人舔不到就放棄。
我異常堅持。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我能成功的原因。
不是因為我舔功出眾。
而是因為我是他一眾舔狗中最像他白月光的那個。
他有很多曖昧對象,哪怕和我在一起也沒有收心。
像集郵一般,不斷收集像他白月光的男人。
次日我醒來時,顧承已經不在家了。
通過他好友的朋友圈我才知道,他帶昨天那個助理去射擊場玩了。
我收拾好行李和心情。
出門去上班。
工作日,我又不能像顧總一樣任性。
加完班,我才順著他朋友的定位找去了酒吧。
推開包間門時,小助理就坐在他身邊。
端著一杯酒遞到他嘴邊。
不同於昨天的不自然,小助理今天看見我。
反而越發湊到顧承身邊:
「顧總,幫我喝一杯吧。」
他軟著嗓子撒嬌。
眼睛得意地看著我。
顧承也看著我,整個包間的人都用看好戲的目光看著我。
我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小助理:「你賣酒的?這麼勸。」
說著我掃了眼茶几上密密麻麻的酒瓶,空了一半了。
「那再開十瓶拉菲古堡給你沖沖業績。」
我看著呆愣的小助理,伸手拿過他手上的酒。
「記顧總帳上。」
「弟弟,勸酒不是這麼勸的。」
我說完直接跨坐到顧承腿上。
低頭喝了一口酒,抓著顧承的頭髮讓他微微仰頭直接吻上去。
將酒渡進他的口中。
我的唇剛碰到顧承的那一瞬間。
他就伸手摟住了我的腰。
反客為主,從我口中掠奪酒液。
水聲曖昧撩人。
直到我口中再沒有酒的味道,舌頭都麻了。
他才鬆開我。
我臉埋在他肩上喘息。
側頭迷戀地注視他鼻樑側面的小痣。
然後視線外移看著呆若木雞的小助理。
勾唇一笑:「看明白了嗎,這樣才能開單。」
3
周圍哄然,全是顧承的損友。
「弟弟,好好學學你黎里哥,你們顧總就喜歡辣的!」
「黎頭牌,給我吧唧一口,我給你開十瓶羅曼尼康帝——」
顧承的視線順著叫囂的人殺過去。
口嗨的那人一下住了嘴。
悻悻喝酒:「開玩笑的,顧總占有欲別太強……」
小助理回過神來,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竟然一下奪門而去。
我在顧承耳邊哼唧:「顧總,怎麼不去追你的小助理?」
顧承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你要我去追?那你倒是從我身上下來啊。」
我眉毛一挑,作勢就要翻身下去。
顧承攬在我腰間的手卻沒有放鬆半分。
不肯讓我下去。
因為他硬了。
顧承是個很重欲的人。
很巧,我們在床上一拍即合。
他從不會委屈自己,直接攬著我進了包廂衛生間。
開始扒我褲子。
「外面都是人……」
我拉著不肯。
「鬆手。」他的語氣微冷。
我怕他再生氣,還是鬆開手。
伸手摟他的脖子,去親他高聳鼻樑側面的痣。
我們在衛生間待了大半個小時。
出來時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只剩他一個發小莫邱還在玩手機。
見我們出來挑了挑眉打趣:「戰況激烈啊。」
我別開視線不看他。
顧承直接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走了。」
莫邱立馬說:「我沒開車,順路送我回去唄。」
他家和顧承在一個小區。
顧承點頭:「行。」
他的電話忽然響了,看了眼手機對我和莫邱說:「去門口等我。」
說完還拿起包廂的遙控器按停了音樂。
我以為是什麼合作夥伴的電話,出去給他留出空間。
和莫邱一路沉默走到酒店側門。
司機已經開車等在這裡。
在我上車前他叫住我:「黎里,你知道顧承在接誰的電話嗎?」
4
我看著莫邱看似溫和無害的笑臉,推翻了剛才的猜測。
他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是辛樂的電話。」
辛樂,顧承的白月光。
莫邱笑彎了眼:「辛樂就要回國了。」
「要是辛樂……顧承一定不會在大庭廣眾下直接把辛樂拉進廁所,這不是愛人的方式。」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發獃。
辛樂,我在顧承書房的相冊里見過很多他的照片。
矜貴明媚、眾星捧月的小公子。
我陸陸續續從莫邱口中知道,他和顧承有一段戀情。
但因為他出國去音樂學院深造。
和顧承異國戀時出軌了一個白男。
可即便如此,顧承還是沒有忘記他。
甚至痛苦地提出過開放式關係。
不管辛樂多少個床伴,他只要辛樂一個。
我很難想像薄情如顧承,竟然說過這樣的話。
可每年的七夕節、520、情人節,還有顧承的生日、辛樂的生日。
他都會飛去英國。
風雨無阻。
顧承會喜歡我,是因為我像辛樂。
可正品要回來了,那我這個贗品還有價值嗎……
這天晚上回去,我破天荒主動拉著顧承做了好幾次。
屁股痛,但是沒有心痛。
一想到我即將失去一個這麼合拍的床伴。
我就難過得呼吸不暢。
第二天周末,朋友約我去吃飯。
一到餐廳看著沒有坐墊的木質座椅,我果斷:「換一家。」
換了家帶沙發的我才鬆了口氣。
好友周欣欣看著我笑得賊兮兮:「喲,昨晚那麼激烈啊?」
我淡定地喝了口檸檬水:「我很珍惜。」
畢竟可能要失去了。
她露出被酸到的表情。
我們是高中好友,大學又考上同一所。
關係一直很好。
「你和顧主席也算修成正果了吧?」她笑問。
我搖搖頭,沒跟她說過顧承有白月光的事。
不願她陪著我糟心。























